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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登洲巴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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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2 19:4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胡登洲巴巴简介



人物简介


       胡登洲(1522-1597),字明普(也有写作“明谱”),回族,经名穆罕默德•阿卜杜拉•伊勒亚斯,陕西省咸阳渭城湾胡家沟人,明代伊斯兰教学者、经师,中国伊斯兰教经堂教育的奠基人,被中国穆斯林尊称为“胡太师巴巴”。
       他通晓经典教义,长于阿拉伯文,率先改革口头传授教义的传统方法,在陕西地区清真寺内招收学员,讲经授业,开中国伊斯兰教寺院经堂教育的先河,是把中国文化与伊斯兰文化相结合、相融入的典范。可以说经堂教育文化是中国文化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既丰富了中国文化,也丰富了阿拉伯文化。

生平经历


       胡登洲老巴巴幼年学习伊斯兰教经典及儒家之书,长大后随同乡高阿訇潜修波斯文、阿拉伯文及伊斯兰经籍,精通认主学、教义学和教法学等宗教知识。
       据传他在50岁时去京城经商,在陕西临潼遇见一位阿拉伯国家的贡使。胡登洲以教义中许多疑难费解的问题向其请教,贡使一一作答,使他获益匪浅。
       客居北京时,胡登洲从国学名士学习经史子集各部之书,对于性理之学,独有心得。他哂笑宋儒,谓其言论不过“泥美人”而已。一日购得《穆噶麻忒》一部,遂师从阿拉伯国家贡使学习此经。贡使对胡登洲很有好感,尽其才能传授经典及知识,胡登洲由是学问大进。
       回到故乡后,胡登洲设馆开学,收徒约百余人。
       公元1597年10月8日(明万历25年8月28日)归真后葬于渭城渭河岸边。
       清康熙元年(公元1662年)渭河泛滥,墓茔遭浸,遂迁葬于胡家沟(今咸阳市渭城区窑店镇窑店村)渭城里清真大寺旁,其墓至今犹存,留有著名的“建修胡太师祖佳城记”碑铭。

个人贡献与成就


       胡登洲鉴于长期以来中国伊斯兰教“经文匮乏,学人寥落,既传译之不明,复阐扬之无自”, “遂慨然以发明正道为己任”,立志兴学,以倡导宗教教育,培养人材。他在继承前人传播宗教方式的基础上,将伊斯兰教以清真寺为中心的教学形式与中国传统的私塾教育结合起来,先在家中后移在清真寺设帐讲学,免费招收学员,讲授阿拉伯文和伊斯兰教经典。办学初,“吴楚燕齐之彦,负笈载道,接踵其门而求学焉”。他始用经堂语言讲解,并在教学结构、课程设置、授课方式、学习考察等方面初步形成了一套制度,开中国伊斯兰教寺院经堂教育之先河。经四代掌门人传授,授徒约数百人,百年以后造就人才之多宛若星辰。
       据传其亲传弟子有“冯、海二门父子祖孙得受宗旨”。冯氏名少川,陕西人,著有《纳直问》(Masa’il a1-Naj),是以阿拉伯文所写的问答体教义著述。海氏名东阳,字文轩,西安人,后在宁夏地区有所发展,成为经学世家。他的再传弟子据传有兰州马、摆阿訇等人。一说从兰州马开始,才将他创建的教育形式移在清真寺专设的讲堂内进行,并且加以完善,后遂称“经堂教育”,也称“寺院教育”。胡登洲再传弟子在清代活跃于各地,比较著名的有山东常志美、陕西周良隽、云南马德新、河南张万东和杨泰恒、杨泰贞等。由于胡登洲及其传弟子几代人的努力,经堂教育在中国穆斯林居住地区普遍兴起,培养了大批宗教人才,从而为伊斯兰教在中国的传播、巩固和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胡登洲不仅开创了伊斯兰教经堂教育,更是把中国文化与伊斯兰文化相结合、相融入的典范,也可以说经堂教育文化是中国文化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既丰富了中国文化,也丰富了阿拉伯文化。
       中国伊斯兰教的经堂教育,经胡登洲的倡导和实践,面貌为之一新,终于成为教内的一大事业。中国伊斯兰教系统的教义传授和宗教职业人士的培养,主要依靠经堂教育。胡登洲功不可没。有人把胡登洲誉为经堂教育的开山鼻祖,亦不算太过。

       注:经堂教育指在清真寺内开办的以传授伊斯兰宗教知识和培养伊斯兰宗教职业人士为目的的一种教育方式。经堂教育又称寺院教育。清真寺内开设的讲堂又称回文大学。由寺内开学阿訇收若干名学员,向他们讲授伊斯兰教经典以及阿拉伯言语和波斯文。学员的生活和学习费用由坊内教亲捐赠。学员学期不固定,一般要五六年时间,直到开学阿訇认为可以毕业时为止。毕业时要举行“穿衣挂幛”仪式。此后,如有教坊愿意聘请,这些毕业学员即可充当阿訇了。
       中国伊斯兰教的宗教教育,从其传入的时候起就已存在。到了明代,由于胡登洲的提倡而蔚成大观。自明嘉靖年间(1522——1566年)陕西著名经师胡登洲先在陕西开创经堂教育之先河以来,相继在山东、河南、河北、云南等地出现了由清真寺阿訇招收学生传习经典,以培养宗教人才和普及知识的经堂教育制度。各地经堂教育在其发展演变过程中,形成各自的中心和特点。在西北地区以冯养吾、张少山为代表的陕西学者,推行寺院宗教教育,多以阿拉伯文读本为主,攻读认主学为特点。以常志美为代表的山东及内地诸省,阿拉伯文和波斯文兼授,多攻教法学。云南派创始人马复初,兼有陕西、山东两派特点。继经堂教育的发展之后,一些著名阿訇、经师、学者,为改变以往“教义不彰,教理不讲”的状况,相继开展了汉文译著伊斯兰教经籍的活动。
       以江南的南京和云南为中心,以汉语译述和阐发伊斯兰教义,弘扬伊斯兰学术文化,使教内外了解伊斯兰教。译着活动的前一阶段,以王岱舆、刘智、张中、马注、伍遵契为代表,译着内容多为教义、教法、典制、历史、哲学等。后一阶段以马复初、马联元等为代表,内容除教义、教法外,涉及阿拉伯语法、修辞学、地理、天文、历法等,并开始汉译《古兰经》。有的学者还用阿拉伯文书写,或汉阿两种文字并用。这些穆斯林学者大多通晓儒、佛、道学说,被称为“中阿兼通”、“学通四教”、“长攻儒者之学”的“回儒”。他们的译着“悉本尊经”,参考了不少苏菲典籍,大都采用了使伊斯兰教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以儒诠经”的方式,从而形成了中国伊斯兰教的宗教哲学思想体系。

附一:
《中国经堂教育创始人胡登洲(节录)》

                                                   
——陈崇凯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咸阳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咸阳文史资料·第七辑》 1994年3月第1版)


       胡登洲,字明普,明代陕西省西安府咸阳县渭城里(今咸阳市渭城区窑店乡南渭河边)人。回族。是中国穆斯林经堂教育的创始人,著名的伊斯兰教经师,因而被后人及其门徒尊称为“胡太师祖”。是伊斯兰教教史上的中国名人。经查考,他生于明嘉靖元年(公元1522年,伊斯兰教教历928年),卒于明万历二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公元1597年10月8日,伊斯兰教历为1006年2月26日)。享年76岁(依伊斯兰教历计算为78岁)。



       陕西关中人杰地灵,不但是中华民族及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也是伊斯兰教传入中国最早的地区之一。据两唐书记载,唐永徽二年(公元651年)“大食国(今阿拉伯地区)始遣使(入唐)朝献”,来到长安。这是伊斯兰教穆斯林进入中国的开端。而咸阳及关中作为国都长安的京畿近地,此后成为西域,中亚穆斯林停留聚居的主要地区,也是中国穆斯林文化及回族先民的活动中心。
       到了元明时期,咸阳渭城里成为回民聚居的要地,曾建有规模可观的清真寺院。胡登洲出生在这片黄土地上,为其后来成为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创始人提供了条件。胡氏一家在明代中期虽非渭城里的大姓望族,但人丁尚属兴旺,且“家业丰裕,富甲乡井”。加上胡登洲“自幼聪敏绝人,灵敏逾众。”曾在私塾学习汉文。当时明代统治者限制排挤伊斯兰教,回民很少学习和掌握波斯及阿拉伯文,也就难以掌握伊斯兰教的经典,语言也基本汉化。所以其父不久就又送胡登洲拜渭城里渭河岸边的一位回族大姓名师高某为师,学习波斯语和阿拉伯语。为了保证学习,幼小的胡登洲每天很早起来,要渡过渭河到河南岸边的高太师塾馆学习,天天往返于两岸之间。
       据胡登洲的“传谱”记载,在高太师馆习读时,有天晚上,明月皎洁,好学不倦的胡登洲就乘月独往。在河岸碰到一位穿绿袍的阿拉伯缠头翁,他十分高兴,立即迎上前去,向老翁口诵“色俩目”(阿拉伯语,意为:愿真主把平安赐降你身上),老翁给他指点了几句后,突然很快不见了踪迹。一些人猜测说这是圣人赫祖勒,常在水边巡游,以点化那些有宗教慧根之人。是否属实,“传谱”又说是“不得其悉”。
       胡登洲在初步掌握了汉文、阿拉伯文及波斯语后,开始学习伊斯兰的经典。但由于波斯、阿文的伊斯兰教经典缺乏,虽想深入钻研,掌握要旨,因条件限制而一时难以办到。年长后虽一度四处经商,成为富贾大商,但弘扬伊斯兰教的心志仍坚定不移……清代经堂学者赵灿在《经学系传谱》中写道,“胡先生幼习(伊斯兰)经学,于讲究间,虽明义理,然只可符以汉音之鄙俗者,而其名读,固不雅训。(胡)每欲谋习儒学,贯通一家,必以练字成名,贯句成章,可启后世之蒙,能泄先天之秘,而终不果。”这一潜藏内心的宿愿,多年难以实现。“年及五旬,宏学之愿。久蓄于衷,而犹未以告人也。”后来,在赴京都经商途中,巧遇阿拉伯贡使后,方才得以实现。



       胡登洲经商致富后,富甲乡井,但他不矜不骄,不贪慕财色。
       在经商中,常留意搜求本教经书,并打算将它们译成汉文,以便不熟悉阿拉伯文的穆斯林们易于阅读学习。
       胡登洲成为经堂大师也离不开机遇。
       他40多岁时,带着许多资财货物直赴国都北京,准备延请国学名师研习儒家诗书。当他走到临潼附近的新丰镇时,巧遇到一位从天方圣地(即阿拉伯)来明朝进贡的缠头老翁。胡登洲观其长须髯髯,仪表昂藏,而色清癯而莹润,双目深陷而有光,知是一位伟人。于是赶上前去,用阿拉伯语恭敬问候。老者一听十分欣喜,就跳下坐骑晤谈。二人一见如故,胡登洲就伊斯兰经义中的疑难问题向贡使请教,天方老翁不但一一仔细解答,且能使胡登洲一听就明白。经过一番切磋交谈后,二人才一起上路,至渭南一旅舍中夜宿共谈。剪烛夜谈中,胡登洲发现贡使的锦囊中藏有伊斯兰经书,遂请求一观,贡使点头应允。胡登洲取出一看,原来是东土从未见到的《穆噶麻忒》经。展玩再三,爱不释手,遂提出以经商的重金相购。贡使却对重金不屑一顾,只以拜师收徒为条件,愿传授此本经书。胡登洲求之不得,当即欣然同意。天方缠头师欲遍览中国名山大川后再入京为使,并向胡登洲面授经义。胡登洲遂与其师分手,相约半年后在北京会面。
       与师傅告别后,胡登洲先期到达北京。他也无心再做生意,就将所带货物全部转给旁人经营,自已以重金聘请了一位儒学名士,带了两箱书到旅邸传授《诗》、《书》。他虽已年及半百,但仍好学不厌,昼夜诵读,博闻强记,不到一月即将箱书学完。他仍不满足,又自己到处搜购史鉴诗文,久而随口吟诵。凡过目者,常志而不忘。连名士也感到惊异,反尊称登洲为“老巴巴”(回族敬语)。不到百日,胡登洲已掌握了诗书旨义,并批评宋朝文人之言,有如泥胎美人。名士亦知自己无可传授,遂告辞说:“宿儒之所不及,(胡)已尽竿头矣”。
       在等待天方师傅时,有一天他趁闲暇在京城市场上游玩,忽遇一穆斯林老妇,携一经书求售。胡登洲接过一看,正是天方缠头师所携之《穆噶麻忒》(意为“品级”),立即出价十金购回,昼夜习读。可因为此经为西域诗文,义理一时难以全部掌握,又推知其师当不日到京,遂派人在京城南郊日夜等候。
       一天,人告知天方师已到达郊外,胡登洲立即率领从人与两匹马,专程在彰义门迎侯,终于同其师相会。天方师笑而以《穆噶麻忒》第二章相问,末四句韵句为:
“君家何事变行藏,重晤丰仪觉渐苍;
忆别经年须发白,今朝却现老人妆。”

       胡登洲亦笑以经义次韵唱和曰:
“遭逢坎坷怪行藏,虚掷韶华鬓发苍;
为惜朱颜容易改,无能留驻旧时妆。”

       天方师惊喜得翻身下马,与胡登洲执手,称赞其进步神速,胡登洲却谦虚地说:“这是主之所赐也。”
       此后,胡登洲与天方师在旅邸同宿,随其师朝趋暮出。等完成贡使任务后,天方师日夜传授东土未见之经,胡登洲很快“默记旨义,顿会其意”,掌握了伊斯兰教的主要经典。随后又亲自陪送天方师西返,途经渭城时,过家门而不入。越皋兰、庄浪(均在今甘肃),一直送至嘉峪关以外才互相道别。



       胡登洲送别天方师返回老家渭城里以后,全力研习经学。他在关中各地遍索藏经之家,出高价搜购。索得大量经籍后,便不顾严寒酷暑,昼夜钻研。又历时数载,尽得其义理。这时,他不但已掌握天方经义之秘,“贯通尽性穷理之源”,且能“按东土之言(即汉语)配合其节”,释读阿文经书,使许多穆斯林听其宣讲后,“如梦者方觉”。名声四处远播,以至“吴、楚、燕、齐之彦(才士),负芨载道,接踵其门而求学焉。”
       起初,他在家中招学子攻读,实行半工半读,但人数大受限制。后来,他为解决学习的场所,又设学于清真寺内,规模很快扩大,前后收徒约百人。当时,对于回族群众来说,兴学兴教的另一困难是语言问题,穆斯林们无法直接学习波斯或阿文的经书。为此,针对当时穆斯林语言汉化的事实,他又创制了一种特殊的“经堂语”,用以授课。所谓经堂语,就是夹杂有重要阿拉伯语、波斯语词汇的汉族口语,用它可以直接译解伊斯兰经典原文。由于这种语言简明实用,经胡登洲及其历代弟子相承传授,不断完善,不但成为经堂教育的专用语言,并且扩散到民间,为一般回族群众所习用。经堂教育这一大众化形式可以兼顾信徒们的诵经学经和文化学习,深受欢迎,很快推行全国。
       胡登洲的首传弟子中,最有影响的是咸宁县的冯二先生和与胡同属渭城里的海大师与毕师。海大师之子海东阳,字文轩,也是咸阳渭城里的著名的经堂大师。据后人评议,常谓“吾教之道,胡归于海矣!”又曰:“通天彻地海文轩!”在其传教的宁夏,修有海(文轩)太师墓并树有墓碑。



       胡登洲一生中,有许多故事和传说,这里简述二则。
       一曰“感贼归教”。
       胡登洲经商刚发财之时,一天晚上宿于襄邓一家旅舍。无意中发现强盗在屋中设有机关:屋中挖有地穴,上置一罂,贼潜其中,以便半夜杀人劫货。胡登洲察觉后临危不惊,亦未逃避而出。反而在屋中沐浴朝礼,然后向穴中连续三遍高声请窃者出,让其对自己剜目剖心取命,说这是自己经商贪财者应得之报。潜者大为惭愧,无颜出见。后得知先生为穆斯林清真教人后,立即出来向先生叩头请罪。胡先生出金令其正道谋生,窃者经胡解说了清真教义后,良心发现,带领全家皈依了伊斯兰教。
       二为“祈雨救民”。
       胡登洲送天方师出嘉峪关后告别回乡,途经甘州(今甘肃酒泉)。当地人民因久旱不雨,正忙于郊告祈雨。有人得知胡登洲由甘州经过,立即荐告抚台大人。抚台知胡德范过人,派专人持官帖聘请。抚台又大开仪门亲自迎接,再三恳请胡登洲“俯悯庶民”,乞代祈甘霖。胡登洲难以推托,只好答应。抚台问胡以何物祈祷,胡回答说,“天意所欲,非人所能主。”但清真与诸教不同,不靠献物不靠别术,“惟舒诚以感之耳”。于是沐身洁衣,入寺燃香,虔诚默赞,静坐以感。连续两天两夜后,果然乌云翻滚,不久雷雨交作,一连下了半天。抚台大喜过望,准备厚礼答谢,被胡登洲坚决拒绝。甘抚遂派专人护送胡登洲返咸阳,并旌奖闾里。
       万历廿五年(1597)八月二十八日,先生病逝于故乡。其后人及门徒将其安葬于故居渭河岸边。
       清康熙元年(公元1662),因渭河多年泛滥,冲刷北岸,危及墓地,渭城清真寺掌教及地方官员、沐教同人等决定将墓地搬迁。因种种原因,直到康熙五十八年,才正式迁至今窑店乡胡家沟,并树有《建修胡太师祖佳城记》碑文。可惜此碑在80年代初被毁,幸有抄本及拓本存世。

附二:
建修胡太师祖佳城记

                              
——沐教后学韩城县贾毓麟薰沐首拜立

       尝闻道无方体,必赖圣人立教以开其先;教有成法,尤赖贤者发明以继其后,庶天人之道乃能彰明悠久而不坠也。粤稽(人)祖阿丹(者),生于西域天方国,开创吾教之道统,厥后源流(悠久)。而有(施师)、努海、易补剌希默、易司麻义来、母撒、达吾德、耳撒,圣圣相传,道统不绝。尔撒即世,纲纪废堕,越六百余年而有(钦差至圣)穆罕默德应运而兴焉。继开辟以来之道统,立万世不易之洪规,删经定制,遐迩尊崇。其为教也,以认主为宗旨,以敬事为功夫,以复命为究竟。敬服五功,以尽天道;敦行五典,以尽人道;婚姻有礼,丧葬有制,大中至正,不贰不惑,可以垂万世而不易也。孰意盛衰相循,圣人之后,四大配贤暨没,不贰百年,邪说纷扰,而正学又蔽矣。时犹幸有大贤阿补·哈尼法者出,厘正真传,继述道统。自此西域诸国都城郡邑各立学校,讲究发明,严禁邪说,而正学赖(以)复明。维吾教之流于中国者,远处东极,经文匮乏,学人寥落,既传译之不明,复阐扬之无自。天运循环,无往不复。而有明嘉靖元年我胡太师祖出焉。师祖讳登洲,字明普,世籍渭滨,幼肄儒业,长随同乡高师祖习受本教之学,聆其大略,而于经文教典之义,天人性命之理,无不豁然尽解矣。遂慨然以发明正道为己任,远近负笈来学者,师祖悉为供给,乐为教育;而于阿补·哈尼法数百年不及之道,至我太师祖承统发明而不堕矣。其时冯、海二门父子祖孙得受宗旨,分教同人,而吾学遂乃盛传于中国。然则太师祖岂非吾教之津梁而为阿补·哈尼法之贤助也哉!夫贤人有功于世者,造物每为之呵护。如我太师祖卒于万历丁酉之年八月二十八之日,葬于河干,于国朝壬寅年间渭流泛滥,将侵其墓,同人谋改葬之,不期而至者千数百人,乃迁瘗于斯原。时沐手而为之殓骨者,必耀马先生也。开冢时,异香袭人,骨若淡金。乃殓后,两手芬馨,多是不散,迄今传为异事不衰。是知河水之患原非有害于祖墓也,然造物欲示(之)于后人而使之改葬,俾人得闻见其事而尊崇之也。凡我遐迩同人,久沐遗泽,皆欲建修佳城,立碑志盛,以昭太师祖中原阐教之伟绩,而各省及西陲同教人等捐金远寄者甚众。尤可异者,湖广马铨先生在生之年,预撰经文一帖,临终嘱其子曰:“尔其慎藏,后世必有求此为胡太师祖勒铭者”。其子芳隆乃上石立于其父之墓,防遗失也。时值长安马玉、李凤鸣二乡老入楚,谒马老先生墓见之,乃录经文一帖归秦,遂勒于石。此非太师祖之德感人之深可传永久,安能使远方学者焦心劳思、撰文遗子以待数十年后耶?便其字迥殊,非精通经义者不能读解。复议立儒文之(碑)以公大(德),命予为记。予愧鄙俚无文,惧不能赞懿行于万一。然不过以蠡测海,以管窥天,叙其大概,以示来兹,使知太师祖为阐教之大贤,而后世沐其教者,无忘所自云。
世袭八代掌教脱凤业薰沐顿首拜立

钦赐孔雀翎镇守陕西延绥等处地方挂印总兵左都督沐教教末李耀顿首拜立

甲子科武举兵部候选守备马一骏顿首拜立
沐教后学外玄孙国子监监生马凤翥顿首拜撰
沐教教末咸阳县儒学生员魏尔王官熏沐顿首校阅并书
时康熙岁次戊戌桐月谷旦
沐教同人:杨守云 袁文成 马万寿 …… 同立
发表于 2018-3-12 20: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胡太师是划时代的人物,意义深远,特别是当下中国化的大背景下,意义更加突出。
发表于 2018-3-12 20: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堂教育的先辈们,更深入的发掘,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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