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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17 20: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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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孩子疼爱有加、教育有方。母亲为我们付出很多,操碎了心。在那困难时期,想尽各种办法让我们吃饱穿暖,尽心竭力培养了一个大学生二个中专生,这在当时永长街是不多见的。
记得上高三时(1960年),我们学校(济南三中)由原来的杆石桥外(现山东实验中学校址)迁往泰安,与泰安二中并校学习。那时正当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最严重的一年。学生的口粮每月仅三十斤,根本吃不饱。于是,我每周都回家打牙祭。那时,母亲只有27斤定量,自己都不够。可每当我回来,她都是想尽办法让我吃好。妈妈包的红薯面“无事忙”(杨花)馅饺子,现在想起来,我还满口生香呢!。我当时不懂事,还带别的同学一起回家,不知让母亲作了多少难,现在想起来,我太可气了。
人们都说“隔代亲”,此话用在母亲身上非常贴切。我们哥仨儿共有五个孩子,哪个没让他们的奶奶操心受累过呢?尤其我的大女儿,因我夫妻两地分居,孩子50多天,就由我母亲抚养。小时,一把屎一把尿,又喂奶又端汤,一直到结婚才离开奶奶。等我爱人和弟媳从外地调回济南,家中有五个孩子。母亲每天像放羊似的领着一群,有时去五龙潭,有时去趵突泉。母亲细心照料,从未出过闪失。如果不到外面去玩,这群孩子就围在奶奶身边,听她讲故事。到九十年代回明小区改造时,孩子都上中学了,当时母亲临时住到杆石桥南街,离回民中学很近,中午孩子们都要来家吃饭。母亲八十多岁,不但要操持家务,照顾父亲和三弟,还要给外甥及孙子孙女们做饭,直到孩子们上大学,离开回民小区。
母亲不仅对自己的孩子,就是对外人也是同样。1961我考入大连海运学院,离开济南,高中同学也各奔东西。但有两个同学留在济南无处可去。一个小毕因家中困难,无力回乡,又想继续考大学。另一个小席是个孤儿,更是无家可归。因小毕是我的好友,与母亲也熟。便与小席一起,找到母亲请求帮助。母亲二话没说,就留下他们。在困难时期,凭空添两个小伙子,麻烦是可想而知的。但母亲如同对自己的孩子,她一边帮他们找临时工作,一边督促他们复习功课。一年后,小毕考上山东农学院,小席去了山东水利学校。多年后,都成了学业有成的专业技术人员,他们未忘母亲。母亲见到他们后,就像自己的孩子有了出息一样高兴。我大学同班小陈直到现在管我母亲叫娘,每年都要来看望“娘”。这种感情是学生时代培养成的。小陈家是齐河的,家里人口挺多,生活自然就困难,我们上学的六十年代,每到假期回来总要住到我们家。毕业时,母亲还为他介绍女朋友,对他像家人一样。每次说到当年事,老陈总是感慨地说:“那年月,生活“瓜菜代”娘的口粮都让我们这些临时“儿子“吃了。谁要是不记得这些,谁就是忘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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